网约车紧急刹车的“定价”，双方破裂如何破局?

近年来，网约车的“空调大战”多次登上热搜话题，不少乘客在乘坐“固定价格”网约车时，都遇到了需要为空调支付过高费用的困境。一方面，司机抱怨自己“赔不起钱”；另一方面，乘客抱怨“价格比别人低”。这场纠纷的根源是低价竞争未解决，行业乱象得到了整治。目前，陕西西安、广东清远、河南开封、江西鹰潭等地已采取措施严格控制网约车“定价”订单，要求平台低价竞争，保护司机合法权益。 “固定价格”网约车订单是指网约车平台根据预估提供的固定价格乘客设定目的地后的预计里程、持续时间和预期路况。在后续行程中，无论路况如何，乘客都将支付固定价格。至于为何推出“固定价格”政策，某网约车平台负责人表示，设计初衷是为了解决部分司机利用不对称绕道乱收费的痛点，保障消费者权益。但现在“固定价格”已经成为低价竞争手段，甚至是基本手段。因为当“固定价格”低于出租车正常票价时，消费者自然倾向于选择价格较低的“固定价格”，导致此类订单比例上升。这也引起了很多司机的不满。有司机表示，“固定价格”订单价格太便宜，开空调要多付钱，否则就赔钱。虽然不满意，但不少司机不得不参与，因为平台设立了“每天接单量奖励”等机制。如果司机经常拒绝此类货物，他收到的订单数量将大幅减少。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可以看到，不少网约车司机经常抱怨“固定价格”模式，导致他们有工作但收入不高。订单数量和工作时间增加了，但他们的收入却保持不变甚至下降。有司机无奈表示，“定价”订单往往集中在非高峰时段。如果堵车，就没有利润。从司机的反应来看，薄利多销的“定价”模式确实是平台将运营成本转嫁给司机的一种方式。尽管平台声称实行“特价”等接单模式并通过“固定价格”调节出租车非高峰客流，事实上，平台通过压缩司机单单利润率来帮助自己抢占市场份额，而无需平台自掏腰包进行补贴。从乘客角度来看，价格便宜看似是优势，但实际上却受到服务萎缩的影响。为了弥补收入损失，司机普遍采取“三不政策”，即不开空调、不主动帮忙搬运行李、不绕路接送乘客。网约车平台数据显示，固定价格的投诉量是普通订单的2.3倍。司机减少服务的原因是它确实没有用。例如，某平台上的司机显示订单为3.1公里的接送和2.8公里的行程，固定价格为4.83元，相当于司机的账户最终收入0.81元/公里。数据显示，成都网约车司机赚取500元营业额的时间从2020年增加到2020.10小时，2024年增加了15小时。当燃油、车损、保险等紧张的成本吃掉大部分收入时，司机们要么硬着头皮接单，要么把怒火发泄到乘客身上。前者的“定价”更多是为了解决一些司机利用信息不对称绕道乱收费等痛点，从而保护消费者权益。如今，“定价”已成为低价竞争的一种手段，甚至是主要手段。如果取消固定价格，对平台、司机和乘客有何影响？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执行院长、研究员付伟刚在接受知乎采访时表示，目前，我国网约车的定价机制主要遵循以下原则：遵循市场调节原则，平台公司自主制定运价结构，包括起运价、里程及缴费期限、长途动态定价等方面。在此过程中，不存在拉低价格的恶意行为。平台在定价时通常会考虑运营成本、供需关系、市场竞争状况、企业战略目标等多种因素。付伟刚表示，对于司机来说，最能理解的感受就是收入可能不稳定、不合理。例如，在不考虑实际交通拥堵等因素的情况下，“固定价格”订单往往会导致司机单位小时收入大幅下降。如果停止此类订单，司机的收入将与实际里程和服务时间挂钩，体现“多劳多得”的原则，但实际情况可能并不简单。在付伟刚看来如果定价机制调整，消费者出行成本可能会增加，从而可能导致网约车总量下降。可见，差旅费用与订单数量之间存在一定的制约关系。因此，单纯停止“定价”或“特殊订单”并不会直接带来司机收入的增加。它涉及更复杂的市场互动和资产负债表。事实上，看似简单的定价方案调整，实际上是司机权益、平台利益和市场秩序之间的博弈。那么“固定价格”为何会引起争议呢？首先，从网约车司机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收入最终并不取决于他们投入了多少工作。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当“固定价格”低于正常出租车费用时，消费者自然会选择“固定价格”。因此，此类订单的比例增加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形成“多劳多得、少效益”的恶性循环，降低了网约车服务的水平。有业内人士表示，要解决司机与乘客之间的矛盾，首先要调整网约车运价和平台佣金比例。总体而言，网约车平台对司机和乘客采取不同的定价方式，通过价格和补贴机制调节供需。这种定价差异被称为“佣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服务费”，它涵盖了平台为维持交易撮合、提供技术支持和安全保障而收取的费用。不过，在行业低价竞争格局修正的背景下，近日有不少网约车公司宣布将最高佣金下调至27%。虽然跨地区、跨平台的机制不统一，但为了维持稳定网约车市场的可持续发展，仍需转变监管思路。正确 那么，管理层如何才能打破这种局面，标本兼治呢？对此，付伟刚表示，不少人呼吁网约车行业推动价格透明度，完善价格形成机制，为平台设定最高佣金，强化司机的社保权益和劳动权益。这些建议当然非常重要。但我们也必须认识到，司机的主要收入来源最终取决于足够多的叫车乘客。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是，短时间内，网约车的供给量持续增加，但乘客的乘车需求却没有同时增加，甚至有所减少。在这样的供求关系下，价格必然下跌，整体收入下降的司机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因此，除了推动权益保护、呼吁合理定价外，监管层面也可以考虑在供给侧进行适当引导，比如对司机进入特定区域或时间段进行限制，避免行业介入过度加剧。这或许是现阶段值得探索的监管方向。编辑：杨勤宇 编辑：彭晓燕